原創 安逸耘   我是等雨小了,才走出辦公室大門。戴上頭盔,電瓶車前有擋雨布,所以不用穿雨衣。       去商貿,用飯卡消費,買一袋鹽,一袋白糖。   早上起來去小菜市,還沒停穩,賣水果的女人招呼我:有嫩姜了。好吧,再去買四斤。上次買三斤而已,刮皮刮得我頭暈眼花,中間不得不停下,分兩次完工。這次,讓賣家幫著刮皮,回頭讓老洪來取。       腌嫩姜的方子是按照風雪博客上的步驟來,不用拿到太陽底下晾曬,自然風干,越干越好的風干程度。重點是,加鹽后,倒扣,瀝水,這一步才是重點。       調糖醋汁,我用的是笨辦法,直接品嘗。那個下午,品嘗這個糖醋汁使我牙齒像在醋里泡過一般。       用醋汁泡三天,應該還沒到吃的時候,但是,實在是沒有下飯的小菜,就提前吃起來,覺得偏酸,但是九說還行。       ------           批冰棒的時候,又來一陣瓢潑大雨。       最近幾天,雪糕和冰淇淋上了熱搜,說有15款網紅冰淇淋含有反式脂肪酸且超標,不言而喻,吃雪糕和冰淇淋是不健康的。       不健康就能擋住人吃嗎?只有買不到才能擋得住人吃。鄉下沒有外賣,所以,這里的年輕人點不到外賣,洋快餐也吃不到,街上原來好像有家炸雞排的店,也好像生意差早就關門。       雪糕和冰淇淋還是有的。撿幾樣貴的買,因為便宜我買過,真的不好吃。       進小區,量體溫。   到家快五點。   穿著雨衣,還是濕了褲角。       洗手,換衣;淘米,做飯。晚上炒一個茄汁大蝦和土豆絲。我處理好蝦,九親自操作,還挺好吃的。又炒了土豆絲,有點淡。我說,少吃鹽,健康。       飯后,老洪照例進行他的飯后躺,我說了多少回了,讓我和我一樣站著,他不聽。不聽勸的人,和管不住自己的人,是最容易油膩的一撥人。       我讓老洪看花姐發在公眾號上的的照片,無比感慨地對他說:你瞧人家53歲,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,我還不到50,臉上就有好多皺紋啊。老洪說,沒有,你好看著呢,瞧你這身穿的,像籃球運動員。       ------           《漫長的告別》里,馬洛去酒吧喝螺絲起子,這是他和特里在一起的時候喝的一種酒。   這一次,他是因為懷念特里,是一個人去的。他看見吧臺前有個女人,目測她“我判斷她處于三十多歲的后半段,后半段里比較靠前的位置。”       如果是個不入流的作家這樣寫,會不會被評論家認為嘩眾取寵?   這篇小說里,俯拾皆是的俏皮,逗比,過于講究辭藻鋪張,做為偵破小說,其整體緊張氛圍不如東野圭吾小的說,所以,我才讀得很慢。       書中很多描寫還是挺好玩的,比如上一句,套用一下,向別人介紹我的年齡,我可以說我“四十歲后半段,后半段里比較靠后的位置”,估計,不是有人說我賣弄文采就說我是個精神病哈。       寫文越簡潔越好,兩句能說完的,不用要三句,例:       對老洪說,給我發點錢吧,我想買點東西。   他說,你怎不買南北? +10我喜歡

文/劉喜旺   01   小時候,媽媽說,琴棋書畫的,總得會一樣,怎么都是加分項。于是,練過鋼琴,學過書法,下過象棋,沒事干的時候涂過鴉,每一次填興趣愛好的時候,都是一堆,填特長的時候,沒有。   長大后,工作了,無論在哪個公司,搞活動,辦年會,出節目。沒有才藝的人,在這種時候,總是最難熬的。看著同事們一個個的在臺上生龍活虎,樂器舞蹈唱歌樣樣行,心想著當年我也是學過樂器的人。   小時候,運動僅限于學校的體育課。理由一大堆:學習緊張壓力大;沒時間運動;我在長身體要營養啊……終于到了大學,發現身邊的姑娘怎么都那么漂亮,那么會打扮。在最好的年月,遇不到最好的人,前期越偷懶,后面越尷尬,一尷尬就容易錯過最好的時光。不是青春拋棄了你,而是你握不住啊。   大學期間,有學霸天天背英語,有我等學渣天天看美劇。差不多嘛,我們看美劇也是學習。最起碼,我們了解了歐美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狀態啊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畢業時找工作,看到心儀的職位,后面總會有一句:英語聽說讀寫熟練,能作為工作語言。遂放棄。這一放棄,就放棄了好幾年,也沒真的進過外企。而那幫子英語好的學霸們,早已經和我等不是一個工資級別了。   這世界,果然是有因果的。曾經給自己找過的所有理由,最后被現實冷冷地拍在臉上,變成兩個大寫的“尷尬”。   02   我以前有個室友Lily,微胖,單身,做著一份不咸不淡的外企工作,有的時候,需要和外資客戶接觸,不過她領導出去談客戶,從來不會帶她。因為她口語不好,也不會打扮。   她偶爾會抱怨生活,也會抱怨自己。她總是給我說,我現在的最大問題,就是胖,英語不好。就這兩點,拿下了,就沒問題了。她渴望擴大交際圈,見一些大場面,找到一個優質的男朋友。她常常做計劃,可惜她太忙,只能常常說到時候再看,反正現在的生活是過得去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但也有過不去的時候,有一天晚上,Lily回家,垂頭喪氣,哭著跟我說完了一天的遭遇。   原來昨天,Lily暗戀了很久的男同事約她吃飯,于是一早上翻箱倒柜,但是在冷靜后她發現,由于長期對自己的懈怠,衣柜里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;而因為自己微胖的身材,買裙子時,怎么看著都不順眼;想要好好搭配一身有品味的行頭,腦子卻一片空白。   試裙子時,看到腰上凸出來的肉,對自己的氣憤和后悔已經達到頂點。恨不得拿刀割了去。怎么不早減肥呢!哪怕三個月之前開始,晚上少吃一些,也不至于現在這樣!   看著鏡子里尷尬的自己,這時候領導居然來電話了,秘書出差了,要她去接一個重要的客戶去餐廳吃飯,領導飛機晚點。如此重責大任,讓Lily推掉了約會,同時也感謝了領導又讓她找到了一個因為工作忙沒時間打扮的理由,她到了客戶住的酒店,打電話過去發現,對方是個法國人。會說英語,但是基本不會中文。   Lily這時候算是徹底的尷尬了。長期以來,她和英語的關系,只有看美劇。而且永遠盯著字幕。曾經想過好好背單詞,好好跟著美劇練聽力,但是也只是一個想法永遠的停留在腦子里。   Lily像個猴子一樣,站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堂,手腳并用的和客戶打電話,雖然對方根本看不到她的肢體語言,但是她完全無法控制住內心的著急。   接到客戶后,Lily用僅存的英語單詞和拼命擠出來的一些自控力,客氣而有禮地把客戶請到車上。酒店離餐廳不過10分鐘的車程,這10分鐘,Lily覺得有一百年那么長。她想活躍氣氛,但是話到嘴邊,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。于是倆人就沉默地在車里看著窗外。司機尷尬得都打開了收音機。   終于,在第二輪尷尬的尾聲,在餐廳看到了領導。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高大過。他和客戶談笑風生,輕松自然地引導著客戶入座。   餐廳裝修的美輪美奐,服務員的笑臉到位而不肉麻,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緩解著你的情緒,讓人感到舒服而親切。   Lily想好好的去享受這頓高大上的晚餐:只要他們能聊,我只是個撐場面的。一切都好說。   但是萬萬沒想到,這才是最尷尬的時刻:服務員遞來的菜單,一邊英文,一邊法文。   Lily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,心里不停地想:你們點慢點,再慢點,別問我,千萬別問我。那個親切的服務員,簡直就成了高中正在提問的班主任,而Lily是那個平時不努力,什么都不會的壞學生。   最后她只好說,我和領導吃一樣的。服務員還是很親切的笑著說,好的小姐。可是,Lily希望他趕緊消失,因為她篤定那個服務員,早就知道她根本看不明白那些字母的意思。   端上來的每一道菜,都精致美好。清澈的餐前酒、充滿香氣的小面包、肥而不膩的鵝肝,鮮美的烙烤蝸牛,層次豐富的慕斯蛋糕……   可Lily完全沒心思享用,她的關注點在:我到底該怎樣用這些刀叉…….   但是Lily那天回來說完了之后,居然沒有抱怨,沉默了良久。我問她是不是心痛,她幽幽地回了我一句,不是,是臉疼。   03   我們每個人,都以為,自己的每一天,都會像前一天那樣度過。哪怕有一些出入,都是在可控范圍里的。我們從生下來后學習了各種技巧,讓我們覺得,自己已經可以了,已經足夠應付現在的生活了。你看,我不是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嘛?   可是,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,不代表我們不會碰到讓自己無所適從的尷尬時刻。   你想找到一個優質的男朋友,以為男神會因為你美麗的靈魂從此對你愛得無可自拔。醒醒吧,這個世界就是看臉的。就算男神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,只會讓擁有沉重肉身和滿臉痘痘外表的你自卑到想逃;   你想獲得一份高薪的工作,以為自己在原本的崗位上兢兢業業不出錯,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往上爬。醒醒吧,越往上的工作,要求的能力和技能越綜合。就算心儀的公司和崗位發來職位邀請,你能最大保持自己尊嚴的舉動,也只是對自己搖搖頭,然后禮貌回絕;   你想見大場面,結識更高水平的人,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豐富的人生閱歷,就可以和他們談笑風生。醒醒吧,越大的場合,越高層次的人,需要的知識儲備和技巧越多。而就算有機會能和重要人物同桌吃飯,你能做的所有的事,只是拼盡全力地保持頭腦清醒,,默默地保持微笑。   是的,無論任何時候,別人都不會讓我們難堪的。給我們難堪的,永遠是自己。   因為我們總是覺得還有明天,時間還夠。可是,生活最妙的地方在于隨機的不講道理。那些我們需要的機會,我們夢想中的場景,我們心儀的人,都可能在莫名其妙的時候,出現在我們的眼前,打我們個猝不及防。   每個人都知道努力的重要性,讀書的重要性,技不壓身的道理。可是,大多數的時候,我們更愿意任性地窩在自己的舒適區,每天過著下一秒都會知道妥妥發生什么的生活。   蔡康永曾經說過一句話:人不要太任性,因為你是活給未來的你。不要讓未來的你討厭現在的你。而每一個被啪啪打臉的尷尬時刻,都是最討厭現在自己的時刻。   我們任何的努力,最終都是都希望有體面的人生,而最體面的人生,不僅僅是吃高級餐廳,開豪車,住大房子,穿戴名牌奢侈品。 +10我喜歡

測謊(小小說)   作者‖ 一土 主播‖ 玲麗      “喂,出大事了,聽說了嗎?”……好家伙,在這個屁股大的平困山區小縣城,陡然刮起一股旋風,人們街談巷議的,是上級一個巡視組,查處了一位大局長。或許,在這個小小的縣城,這還真的算是晴天霹靂的大事。事情的經過是,有人實名舉報某局長貪污腐敗、行賄受賄、生活糜爛等一系列問題。為此,市里成立專案組,調兵遣將歷時一年多,可就是查無實據,局長還是局長,任憑風浪起,穩坐釣魚臺。舉報者不甘心,馬不停蹄,繼續向上一級反應問題,終于驚動了省里的巡視組。巡視組見面約談,調查取證,幾天來竟一無所獲,讓這個曾在某地擔任過公安局長,現在擔任巡視組組長的人物,實在有點汗顏,終于坐不住了。一天,他再次約談這位局長。可局長依然鐵嘴鋼牙,說的頭頭是道,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勁頭。這時候,只見巡視組長摸摸頭,瞇瞇眼,然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盹,忽然,把隨身帶的公文包往桌上一摔,吼道:“這里面是什么?測謊儀,你知道嗎?”瞬間,這位局長眼看著,臉由紅變白,再由白變紅,臉上滴下汗珠子,乖乖滴說出了開發商給了多少錢,和幾個女人有牽連,家里有多少局房產,誰是自己的保護傘……組長呵呵一笑,夾起空空的公文包,回辦公室睡大覺去了,可局長被留下了。當巡視組準備離開時,召開了一次局級以上領導干部大會,通報了案件查局情況。組長這次顯得有點興奮,口里冒著白沫,夸夸其談,語無倫次:“同志們啊,”邊說,邊拿起公文包,隨意看了一眼:“我這次就是來測謊的,我們巡視組昨天測出一位郝局長,我知道你們在座的還有王局長、李局長、張局長等等、等等……并且不排除個別人存在貪污腐敗、行賄受賄、生活糜爛等一系列問題……”頓時,下面一片愕然。“嗯?不信嗎?肯定有……”說著說著,組長邊自問自答,邊把公文包照樣往桌上一摔,啪的一聲,“嘟、嘟、嘟……”不湊巧地是,他的手機響起來,可這種特殊的鈴聲,不覺間同樣也把有的人嚇得臉由紅變白,再由白變紅,這些,組長當然沒有看到。他繼續侃侃而談:“其實,我就是這么一個空公文包,查局了一個貪官,哈、哈、哈……”這三聲“哈、哈、哈……”,還真的——結束了會場里個別人的尷尬,尤其是組長最后還補充了一句,頗有意味深長的味道:“同志們,再見!”可是,又有誰愿意和他這位巡視組長再見呢?     作者簡介:    一土,原名王福忠,雄安新區雄縣人。 +10我喜歡

飛行員的抉擇〔美國〕亨特·米勒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冒險在大海上降落是對的嗎?在兩百尺高的地方,救援機從暴風雨中顛簸地逃出,然后在洶涌的海面上平穩下來。布萊第瞥了一眼他同伴的憂慮的臉,然后想,他又要拿其他機員的命冒險了,就像以往一樣。救援小組還要過一百里以上才能到達出事地點。兩個小時前,一架往檀香山的班機墜機了。只要風向一轉變,只要救援過程出了問題,回到他們在阿第拉的基地的風險就愈高。前面,白色的浪頭不停地翻涌。一里外,另一陣暴風雨正在云端伺機而動。五分鐘后,水淹上擋風板,雨也打在機翼和機身上。飛機沖出暴風圈,沖向距海面不到三百尺的地方。布萊第覺得有人猛拉他的飛行裝。從走廊看過去,他看到通訊室里的通訊員正對著他大叫:“收發器壞了,我們沒辦法聯絡基地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往下看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最好把它修好,我們會用到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在前面的某個地方可能有一艘黃色的救生艇在沉浮,但在他們后方,布萊第知道暴風雨正移向基地阿第拉。海浪開始沖擊那環形小島邊緣的暗礁了。布萊第轉向他的伙伴,泰勒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想,我們走了多遠了?”布萊第問?泰勒檢查在他膝上的地圖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大約在北邊五十里,我想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位置只是個猜測。現在猜錯五十里,到他們到達出事地點,可能已經差了一百里。而且他還要考慮機上其他人員的生命。有一分鐘的時間,他遲疑不決,但前面的海面似乎較平緩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最好重新訂一個方向到出事區域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他說。一小時后,他們到達出事地點。海洋向每個方向平坦地延伸過去。他們搜巡第一個方向花了十分鐘,在救援機上的每個人都緊張地望著浩瀚的灰色海面,想找到一艘十尺長的黃色救生艇。然后他們轉向第二、第三,第四個方向。還有四個小時的燃料——但要飛回基地至少需要三個小時。大概還能再找兩個方向。布萊第重新在他的座位坐好。差不多了,他們已經作了他們的工作——搜巡的工作。他們盡力了。布萊第靠向椅背然后拉一拉他的飛行夾克。他想,外面變冷了。他往下看海面,強風激起了泡沫,他覺得很冷。當泰勒傾斜飛行要向最后一個方向搜巡時,他往前看了一眼。一陣紅色的光射向灰色的天空,然后消失了。布萊第在座位上僵了一僵,他拿過控制器并向那個地點前進。他向下飛到五十尺的地方,感覺到下面兇猛的浪正往上拍打著。飛機飛過救生艇再折回來,直到機艙里的人看到它為止。有個男人坐在艇上虛弱地向盤旋的飛機揮手,另一個男人臉向下躺著,動也不動。布萊第本來準備下令丟下補給品和另一個救生艇,卻突然停了下來,補給品和救生艇作用不大,布萊第再飛低了些,到十五尺的地方,海浪拍打著飛機的外殼,他感覺到其他人員都在等他下令。只剩下他的決定,他的責任了。任何活著的人都不會怪他丟下補給品然后飛回基地,他只需要報告救生艇的位置就可以了。二十四小時內一定會有一艘船經過這里,然后把他們救起來。有五個人在這個救援小組里,他有什么權利拿他們的生命冒險,在大海上降落?布萊第覺得他的皮膚拉得很緊,寒氣甚至透進了他的飛行夾克里。要在下面的怒濤中將飛機安全降落似乎太離譜了。多了兩個人的重量后,要重新起飛似乎更不可能,在這種天氣下……有太多出錯的可能了。他又看了救生艇一眼。在下面的男人不確定地揮了揮手。就在這時,一股浪涌進艇里,那個男人趕快放下他的手扶住救生艇。然后,布萊第知道他要怎么做了,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的,只是不敢承認罷了。兩個男人在汪洋大海中坐在一艘救生艇里,他們根本不可能敵得過暴風雨。他必須幫助他們——毫無選擇的。當他作手勢下令要降落時,他感到海里的冷水濺到他身上——冰冷的。飛機降落到海面上時引起一陣顛簸。泰勒松開他的安全帶爬到艙尾去。當一股浪掃過駕駛艙時,飛機又晃了幾下。在艙里,通訊員和兩個技師連腳都伸到水里了。他們試著要把機身外的洞封好,因為有一排螺絲松了。布萊第看到一條繩子被丟到救生艇上。另一陣大浪又沖上機艙,引擎也開始不穩地搖晃。布萊第敲一敲節流器才讓它穩下來。艙尾幸好一切正常,但水還是愈來愈多。往后看,布萊第看到泰勒把第二個男人也拉上機,然后關上艙門。泰勒爬進駕駛艙,他的衣服都緊緊黏在身體上,他的手伸向節流器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人都上來了嗎?”布萊第問?“是的,長官!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走吧!”當泰勒將節流閥往前推時,布萊第發現他們還是在水面上,飛機只穿過一道浪。然后,另一股大浪打在機身旁邊,救援機就動也不動了。現在有七個人漂在水面上而非兩個人了。外面,水幾乎高到布萊第前面的窗口了。布萊第往后看,所有人都盯著他,他看一看泰勒,發現他僵坐在位子上,臉色發白,雙眼盯著灰色的浪打上機首。每有一陣浪過來,機首就沉低一些。布萊第抓緊輪盤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快點,泰勒,節流閥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頭兩個浪很小,然后布萊第看到滾滾大浪正沖向他們而來,他感到一股恐怖的寒意。幾乎是直覺反應,他滑動機身直到它跟大浪平行。大浪開始從機身下面散去,布萊第轉動機身直到機首突出浪頭,機身也脫離洶涌的大浪。當飛機開始有了速度,騎在浪上,局面才算控制下來。機首又抬得更高一些。然后有一股相反方向的急流沖向大浪,飛機就被拋進空中。它重量地掛在水面有好一會兒,直到布萊第把機身穩下,并開始緩慢地爬向安全。在三百尺高的地方,布萊第把控制器交給泰勒。他往椅背一靠,才意識到他的腿很痛,還有他的夾克都濕透了。他發著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腳下那冰冷的水,還有剛才他們差點被淹死的畫面。虛弱地,他走出駕駛艙。等他檢查完生還者后,工作就算完成了——機尾,生還者中的一人正躺在鋪位上,蓋著一條毛毯。另一個人則拿起一杯咖啡湊到顫抖的嘴邊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謝謝,軍官,”他說:“很高興你成功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對呀,我很高興我們成功了,你的伙伴還好吧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他正慢慢清醒過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別擔心,我們先前已經救了一個醫護兵回基地,大約三個小時后,我們就會到達阿第拉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說哪里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怎么回事?當然是到我們的基地阿第拉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那個男人盯著布萊第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沒有收到從基地傳來的消息嗎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消息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最后一個小時他們一直呼叫。一個海嘯襲擊了阿第拉——整個基地都淹沒了。你的同僚幾乎差點就沒有及時離開那里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的收音機壞了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伸直身子然后看著那個男人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但是,你們怎么得到消息的呢?”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在救生艇上的收發器聽到的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轉身拖著自己回到駕駛艙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把地圖給我,”他告訴泰勒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們轉向往約翰斯頓開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布萊第坐進他的座位然后看著地圖標著阿第拉的黑點。如果他當初取消了搜救,那么現在安全坐在后面的人還在救生艇里漂泊,無助地等死。他和他的同伴則很可能飛回基地,繞著那曾經叫阿第拉的地方盤繞回旋——沒有收音機的信息,一直盤繞在空中。不再有基地的存在——只有像現在一樣灰色的大海在他們腳下。一小時之后,他們會用光所有燃料,無法再飛到其他地方去。他們會不停地找尋阿第拉,直到他們的燃料用完——然后墜入海洋。布萊第想著,不禁發起抖來。現在,他們還有足夠的汽油到約翰斯頓島,只因為他們所救的人碰巧聽到消息。布萊第想到一些他曾經念過的東西。跟飛行無關,卻跟人與人之間的互相需求有關。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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